庄明德突然变粗暴,庄涵之是很懵的。他在哥哥们面前,向来不是很聪明,如今大哥用他的嘴,他跪在大哥的胯下受着,嘴巴被磨得很疼,目光也变得温顺又怯懦。他还记得自己的方针,是要先让大哥舒服了,变得好说话了,再解释情况——他也想要尽快解释,可是已经被不容置疑地堵住了嘴。往好处想,庄明德总不会要了他的小命。庄涵之想要大哥先消消气,于是按照自己不多的经验含吮这根粗壮的肉棒。许是他的天资真的很好,即便是只有过一次的口交,他也能从中找出可用经验,提升他的技巧。即便当主人的性奴不是他期待的未来,他依旧会尽力去做到最好。可庄明德越来越粗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也越来越冷,几乎形成实质,让他受到鞭笞的后背被渗出的汗水打湿,浸出刺刺的疼。他实际上快顾不上身体的痛了,庄明德实在太粗暴。把活生生的人当成性爱玩具一样肆意的使用,远远超出了一个新手性奴能够适应的范围,即使他已经极力张大嘴巴,放松喉管去容纳,依旧接纳得十分艰辛。在不太听话的牙齿又一次磕在肉棒上的时候,庄涵之忍不住吸了吸气,心跳错漏了一拍,这一次他听见了庄明德不满的啧声。他酸涩难忍的口腔终于获得了短暂的解放。庄明德低头看向他,一只手扶着阴茎,英俊的脸上头一次那般冷酷无情:“口活有长进,明泽教的?”庄涵之不能明白大哥为什么事事都要联系到二哥的身上,他正低着头,想要藏起自己含不住口水的肮脏模样,酸涩的口腔仿佛发苦:“奴婢……”他没有来得及说完完整的话,就被庄明德打断了,大哥俊美无俦的脸上一片森然,眸中没有任何一丝的笑意,与涵之印象中既然不同,神志平添了一两分的可怖。“虽然有长进,但是,不够。”一锤定音。庄涵之的嘴被掐开,按住他下巴的手掌坚实有力,手中巧劲一用,几乎只听到咔嚓一声,他的下颚就轻易地被卸了下去。昂扬的阴茎又一次要与他负距离接触,可是庄明德好似起了玩心,淌着腺液的龟头在他的脸上碰触摩擦,毫不客气地涂抹着他的脸,羞辱着他的自尊,庄明德眯着眼冷冷地看他:“你以为自己是谁?庄涵之,我问你是谁,谁允许一个性奴,连口交侍奉都做不好?”这一次,庄涵之的手明明没有被绑起来,可是,他却不敢自己把脱臼的下巴合上。他只是侍奴,一个没有出师的侍奴,或者是庄明德的性奴,连乞求的资格都没有了。他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若非还记得场合,几乎要瘫软在地。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滑落,他啊啊的发出声音,却没有任何意义。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说什么,只知道眼泪先是不要钱一般从他的眼眶中滑落。太卑贱了,也太难堪了。庄明德垂眸看了他半晌,任由他哭了一会儿,然后压着手腕去抓他的头发。庄涵之第一次在大哥的面前表现出抗拒和瑟缩。他的内心发疯似的想要后退,可跪在原地的双腿却重如千钧,迫使他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这是惩罚,惩罚他始终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合不拢的嘴里进入了一根肉棒,庄涵之温热细滑的口腔包裹着整个柱体,他强迫自己伸着舌头去舔嘴里的肉棒,讨好他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借此乞求主人的宽恕。被卸掉的下巴的同时仿佛也卸下了庄涵之始终放不下的骄傲和自尊,在庄明德的面前,他可以只是一个性爱玩具,一个鸡巴套子,总之不会是能够和庄明德谈平等的、活生生的人。庄明德用近乎粗暴的手段逼迫他认清了现实。原本十分抗拒外物的喉管仿佛也被调弄顺了,窄小的空间容纳下粗壮的龟头,嘬吸着马眼,那里流出来的腺液也在他生理性的反胃和窒息过程中被吞咽下去。庄涵之的生涩技巧令他的脸几乎骤成一团,也许以后他能适应过来,可此刻要求他的表情管理确实太过困难。庄明德没有再对这方面提出要求,他就着庄涵之的口腔挺腰深入,过了一段时间,肉棒突然更硬更大了一点,然后一股腥涩的精液就射进了庄涵之的嘴里。庄明德收了肉棒,从神情上看不出他的喜怒,平淡得就像是用了一个不太好用的飞机杯。“咳咳……呼呼……”庄涵之捂着肿痛火热的喉咙,刚刚结束就忍不住大口的呼吸,喉咙的异物感让他止不住咳喘,一部分白浊和着晶亮的口水从唇角滑落,眼角通红。狼狈极了。庄明德看了他一会儿,吩咐:“自己合上下巴,今晚来我房里侍夜。”庄涵之还撑着手趴在原地,有了庄明德的吩咐,他可以立刻合上下颚。他抬起泛红的脸庞,望着庄明德离开的背影,原本想要解释的急迫心情渐渐被另一种迷茫驱散——大哥只把他当成侍奴,即便解释又有什么用呢?终究是回不去了的。主奴之别,就是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