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亲密了/换个人选
从失去庄家小少爷的光环之后,庄涵之觉得自己已经很会看人脸色了,也已经很弱小可怜又无助了。现在被二哥问责,庄涵之不能理解。——分明是二哥软硬兼施地肏了他,此刻后穴都已经被玩得十分可怜,足足干了几个小时,那里都红肿了,可是庄明泽却没有半分愧疚,仿佛吃了大亏似的,到了现在还是阴着脸的。这让他找谁说理去?庄涵之本就红了眼睛,此刻眼皮一眨就垂落两颗眼泪。他生气的时候是敢去咬庄明泽的,此刻只觉得原先咬轻了——早知道二哥是这么看轻自己的,他还期待什么从前的情谊?他避开和庄明泽交汇的目光,顺势侧过脸低头耸肩,擦去一边眼角的泪痕。“本就是奴婢狂妄,不知天高地厚,还幻想着……奴婢以后再也不会了,二少爷饶了奴婢这次。”卑微的话从他的口中吐出,本已经像是一个足够温驯的侍奴了,下一刻话锋一转就告诉庄明泽事实并非如此,“二少爷尊贵,奴婢不敢攀附……如果二少爷非要认为奴婢不知廉耻,奴婢攀附的人也不是您,您还要管大少爷房里的事情?”软中带刺的挑衅话语已经脱口而出,他说到最后时,到底压不住心里的惧怕,蜷缩着身体侧躺在地上,素白的背脊对着庄明泽,被压出红痕的脊骨还在细细地打颤。虽害怕,去不后悔逞口舌之快。庄明泽垂眸望去,才从那些令他心生毒针、口吐恶言的淫靡痕迹下,窥探出一两分属于庄涵之这个双性的真实情绪。他很害怕,也很羞恼,可是依旧没有断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妄想,明明就是一棵伶仃细弱的幼竹,偏要学着已经长成的成竹百折不挠、坚韧不移。庄明泽又凝神打量了庄涵之一会儿。半晌,才嗤笑了一声:“阿涵,庄明德不是你这样的罪奴能够攀附得上,即便敞开了逼穴让他玩得透彻,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也比不过大局二字。识相一些就该换个对象。”他说话之间语调依旧是令人磨牙的傲慢,姿态是令人不悦的俯视,可是有些人生来就尊贵,就被众人膜拜,目光所及之处的奴婢都要如被驯牧的家畜一样匍匐膝行,所以高傲得天经地义,所展现的姿态也就变成浑然天成的高贵。庄涵之正在心里偷偷骂庄明泽,骂得可脏了,已经用尽了小双性所有难听的词汇,然而说出来的话中却因为夹带哭声而失去力量:“奴婢谢二少爷教导,只是二少爷费心了,侍族双性的婚事自然有父母操持,奴婢……啊!”他的手腕一酸麻,然后就是可怕火辣的疼痛,如同火焰灼烧一般从手腕的地方蔓延开,令他立刻抱紧了手腕。庄明泽割开捆着庄涵之手腕的皮带,轻巧的小刀在指尖划过一道银白的暗芒,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庄涵之死死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发出痛呼,他前面十多年的人生从未经受过的痛苦,在进入训奴司的一个半月中全都经历了一遍,曾经的他就像是一件琉璃的精美工艺品,自短短的时间内被打碎被熔炼,最终成了一个陶土制成的瓦盆,他用分心的想象去转移自己对疼痛的感知,可是即使如此,额头鬓角依旧被逼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与原先的情事生出的汗水汇聚在一起,无声地从削瘦的下颔滑落在地板上。“娇气。”在这种时候,庄明泽展现出了和庄明德身为血缘兄弟的惊人默契。只是,庄明德的声音温柔含笑,庄明泽是仿佛看庄涵之不顺眼似的冷厉。虽然拧着眉头,但也许是庄明泽也知道自己对身体素质要孱弱许多的双性要求严苛了,拉着庄涵之遍布淤青的手腕局部按摩散淤。“唔——”庄涵之呜咽了一声,又把痛呼压在喉管里,只剩下一点儿婉转又可怜兮兮的颤音。他咬着唇,被掀开衣服反复羞辱已经很丢人了,他不想继续难堪下去,但这动作在他们已经不再是亲兄弟之后,便显得太过亲密了,即使他们的身体刚刚还彼此交融。依旧太亲密了。庄涵之倏忽抽手,抑制着哭声的声音冷清,若非尾调微颤,应当是毫无破绽:“二少爷自重,奴婢没有要攀附您的意思。”庄涵之的手没能抽回去,论武力值他远远比不上庄明泽。“嗯。”庄明泽轻轻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看来你还有力气,那就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