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秦川的眼神何其锐利，将整个过程看得一清二楚。结合布鲁诺的前言后语，秦川得出一个结论。布鲁诺一直都知道天启大陆的存在，但他却将这方面的信息严密封锁，只要有任何蛛丝马迹都会将其抹除。不过秦川有点搞不清布鲁诺这么做的动机。你说要想独占这个秘密，好像也没多大的意义。毕竟万年前阿莱莎可是带了好几千人来到永夜大陆，那么多人呢，口耳相传下来，总会有人知道还存在着另一个大陆，布鲁诺就算再能杀，又能杀几个呢。退一步讲，就算这个支部的人都不知道，那还有别的支部呢。只要有沟通交流，事情总归是瞒不住的。毕竟人在闲聊的时候，那是什么话题都有可能扯到，指不定就有人说起另一个大陆。这又怎么处理，总不能把人全做掉吧。秦川想着想着，表情变得有些凝重。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这个支部的人不和其他人交流沟通，那的确布鲁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至于如何做到这点，也很简单，靠异兽就行。那满世界晃悠的异兽是最可怕的敌人，但也是最可靠的秘密守护者。除了战斗员，还有谁能外出探索。而战斗员都接受过黑夜赐福，对于黑夜女神的忠诚无话可说，只要支部长有指示，多半会遵从的。另外战斗员和异兽生死搏杀已经很耗费心神，估计也没别的心思去干别的。另一个大陆？跟他们有关系吗。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去多杀几只异兽。另外，如果真有战斗员想追根究底探寻真相，想处理也简单。战斗员终日与异兽作战，指不定哪天就会出意外，这谁都找不出破绽来。秦川很想知道，这种行为是只有布鲁诺一人，还是整个守夜人组织都在进行的。如果是前者，那还好说，可以归结于布鲁诺精神状态不正常。但要是后者，那事情就麻烦了。守夜人到底在搞什么。他们到底是信奉黑夜女士，还是不信。另外，阿莱莎作为黑夜女士，神明级别的存在，对于守夜人这种行为难道就没有察觉吗。说起来，秦川好像没听布鲁诺他们提起过使徒和神选者。没有使徒和神选者在凡间活跃，又如何宣扬神明威严。秦川发现，这永夜大陆的情况，好像要比想象中更加复杂。这个笼罩在黑夜中的大陆，有太多的秘密等待揭示。布鲁诺的异常举动让秦川意识到，永夜大陆的情况很复杂，至于如何破局，暂时来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去到守夜人总部再说。至于不幸暴毙的分析员查辛，只能默哀三秒。要是后续布鲁诺想对秦川下手，那秦川就顺手帮查辛报个仇也不是什么难事。眼看着布鲁诺在隔间里沉思，秦川也没急着离开，而是继续潜伏在阴影中。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过另一边，他的伪装形象却是迎来了一位客人。汉斯带着格恩登门拜访，手里还拿着两个苹果。汉斯将苹果放在桌上，饱经风霜的面容上带着淳朴的笑容：“暗影先生，之前承蒙出手相救，我也没什么能表示的，只能送你两个自家种的苹果，希望你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