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丝滑,回甘无穷,果然好茶。”“柔娘,你也试试。”花前月下,夫妻对饮,多么浪漫的事。沈月柔自然是喝了。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爷,妾身怎么觉得那么热呢?”沈月柔撕扯着自己的领口,露出一大片熏红的肌肤。宁司寒双目赤红,喑哑着说:“爷,也好热。”干柴烈火,地动天摇。嗓子都喊劈叉了。只是还没半个时辰,里头就传来沉沉的声音:“水。”饱含情欲、压抑,和……不满。欲求不满了啊。林妩勾唇,端起水盆,缓缓走进去。“世子爷,奴婢来给世子妃擦……”“先给爷擦擦。”宁司寒急不可耐地说。不知怎的,今夜他比往常,更饥渴。昨夜他还有一些心理负担,可眼下柔娘如此不中用,他连一发也没得,她就晕过去了。他只想冲!“世子爷,不可以!”林妩却跪下来,泪水涟涟。“昨夜是奴婢逾越,冒犯了世子爷,险些被世子妃发现。奴婢不敢一错再错,触怒了世子妃,奴婢就要粉身碎骨了。”可宁司寒浑身燥热难耐,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世子妃世子妃,你眼里只有世子妃?”他烦了,直接上手,把人按进自己怀里。“爷也是你的主子,你乖乖的,爷必定疼你!”一双火热的大手,滑入衣服底下。林妩惊呼:“爷!不要……”在昏睡如死猪一般的沈月柔旁边,床又摇了半宿。清晨,衣衫凌乱的林妩,端着水盆,踉踉跄跄从房内退出来。万恶的古代,该死的权贵!把人糟蹋了一夜,竟然还要人起来干活!林妩在心中咒骂。所幸,宁司寒到底存有一丝理智,没有做到最后。毕竟,只要没有进去,便不是违背与亲亲柔娘,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嘛。嗦嘴摸摸揉揉,怎么能算背叛呢。拿小丫鬟泻火罢了。林妩出去之前,宁司寒还照例敲打一番:“爷用得着你,是你的福气,但你可不要想旁的。”“平日里,须本本分分服侍世子妃。爷需要时,也要好好服侍爷,自有你一番好处。”“别想左了,生出什么野心来。那不要说世子妃,爷也不能轻饶了你……”好处,好处个嘚!林妩恨不得把水泼他脸上。拔出来就跑的渣男,下床就翻脸不认人了。还一副“得了爷的雨露,你就感恩戴德,然后麻利点去干活吧”的样子。好贱啊。“是,奴婢明白了,爷。”林妩在假山后面,好好整理了自己,把一身痕迹遮严实,然后打算回丫鬟房睡个好觉。她可是辛苦了一夜呢。虽然宁司寒没有做到最后,但也把她折腾得不轻,大腿都给嗦紫了,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她可怜的小手,也酸累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得好好歇歇才行。反正沈月柔被蹂躏成那样,不到中午是不会醒的。昨夜,林妩在茶里下的,可是猛药。沈月柔那身子,本就不该再行房事,但是他俩天雷勾动地火……她这几日定是下不来床了。喜提假期,嘻嘻。沈月柔果然被折腾狠了,这一日,睡睡醒醒,醒醒睡睡。林妩只打发了一个小丫鬟在房里伺候,她也没注意。哪儿还有余力留心啊。她脑子混混沌沌,浑身上下疼得要命,下半身都没知觉了,连说句话都费劲。谁伺候的她,她根本不知道。林妩还很贴心地,为她叫了一次大夫。大夫老脸臊红,吞吞吐吐:“姑娘还是劝着世子妃一些……小两口新婚燕尔,情……情难自禁,可以理解,但是……夫人底子已是亏了,再这般下去,伤了根本,于子嗣方面……恐怕……”林妩抬手,止住大夫的话头。“大夫,我们又如何不知。但世子的性子,你也知道。咱们说再多,不过是给世子妃平添压力。以后这等话可不要说了。”开玩笑。搞多伤身不能怀这事,能放到明面上说吗。当然是别让当事人知道,在背后大家一起蛐蛐啊。果然,没两日,大夫的虎狼之词就传到宁夫人耳中了。宁夫人震怒,派了她的陪房周大娘,到瑶光院训斥沈月柔。“……嫁为人妇,应恪守本分,孝顺公婆,襄助夫君,怎能如此淫乱,沉迷于行羞耻之事?”“……世子年轻,难免冲动,你作为世子妃,不劝着些,反而拉着世子日日淫乐,囿于闺房,亏世子的身子,误世子的前程?”“……你嫁到国公府这么些日子,未曾怀上一儿半女,还不自己好好保养着些,若是坏了国公府子嗣繁衍大事,你该当何罪!”“切记,你是宁国府世子妃,不是那勾栏院里的娼妇!”周大娘走后,沈月柔伏床痛哭。该死的宁夫人,没人要的老女人!她竟然让一个下人,当着一院子奴仆的面,这样训斥自己。字字句句,都把淫乱的脏水,往她身上泼。甚至,公然将她与娼妇相提并论。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做人!晚上,宁司寒回来时,她便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柔娘这是怎么了?”宁司寒心疼不已。沈月柔把白天的事说了一遍。宁司寒气愤:“娘怎么可以这么做?”沈月柔凄凄哀哀:“世子爷,当初是你说,你心悦妾身,要与妾身一生一世一双人。妾身信了。本以为嫁到国公府,是妾身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不成想,却日日遭到苛责和侮辱……”伊人垂泪,让宁司寒恨不得把自己一颗心揉碎。宁司寒将她拥入怀中,眼底满是疼惜:“柔娘,是爷不好,苦了你了……”“柔娘不苦,柔娘都是为了世子爷……”“爷知道,爷的一颗心,也都在你身上呢……”小两口柔情蜜意地说了小半宿的话,沈月柔才身心满足,沉沉地睡去。林妩推门进来:“爷,我给世子妃宽衣。”宁司寒按住她的香肩,眼底仿佛有火:“你怎么不问问,爷用不用宽衣?”“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