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则是捧着肚子,面色冷冷的沈月柔。“世子爷,妾身早就说了,这丫头骨子里头就媚,不规矩得很。今日她假借休假出府,与外男媾和,证据确凿!”宁司寒脸色黑得可怕,拳头紧紧地攥着,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似的:“不可能……她同我说,我和鸣翠去玩了……”“鸣翠也不是个好东西,她们合伙起来骗您呢!”沈月柔恨恨地说:“事实摆在眼前,世子爷,您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不可能……不可能的!”宁司寒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和痛苦。他无法直视,心爱女子被另一个男人压住的画面。“妩儿,你起来!你起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他胁迫你,对不对!”可是雌伏在男人身下的五儿,捂着脸,似是羞愧得没脸见人,仅是发出一声呜咽。那男人却爬了起来:“宁世子,话不可以乱说,我夏威猛岂会胁迫人?分明是你这丫鬟勾引我!”夏威猛?林妩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敏锐地察觉宁司寒的语调变了。“夏威猛……你是夏公公的干儿子?”那人一脸得色得整整衣襟:“正是在下!”九千岁夏德河的干儿子,夏威猛,京中出了名的纨绔浪荡子弟。他和他的义父是一样的荒淫好色,强抢民女不知凡几。这样的人,宁司寒不信妩儿会钟情于他。宁司寒声色俱厉:“夏公子,你自己在外什么名声,你不知道吗?妩儿一定是被你使了什么诡计……”“世子爷!”沈月柔突然高声喊道:“爷,难道您为了区区一个丫鬟,要得罪九千岁吗?不论夏公子在外是何名声,这死丫头勾引人家,都是不争的事实,这些夫人小姐们,乃至店小二可都看见了!”一个方才还跟赖三互称姐妹的女子,哭哭啼啼地说:“小女子和其他姑娘,正和这位小姐在屋里把酒言欢,小姐突然悄悄与我说,她要私会情郎,让我将其他人带了出去……”几名店小二也说,夏公子进入香雪房中后,名为五儿的姑娘,在屋里头主动撕扯自己的衣衫。沈月柔冷笑:“世子爷,夏公子与这位女子,兴许还有串通的可能。可这几位小二呢?那么多人看见,总不能大家都串通好了吧?”夏威猛也在一旁,又是叫屈又是威胁:“宁世子,你莫玷污我的名誉!分明是国公府的丫鬟,恬不知耻,欲攀高枝……”两人一唱一和,将宁司寒逼得面如死灰。妩儿……怎么可能?宁司寒遍体生凉,连心都寒透了。“妩儿,你说句话吧。”他的口气几乎是哀求了:“只要你说句话,你说什么,我都信你……”可是“五儿”并没有说话。“她”像昏过去了一般,软软地躺在地上,呼吸急促。虽然发丝覆在脸上,看不清面容,但裸露的脖子和肩膀,肉眼可见的粉红。糟糕,赖三一定是中药了。林妩想。这家伙,明明提醒了他,怎还如此粗心大意!思及刚才那个捏造证词的女子,林妩心知,赖三一定是被美人计给忽悠了。虽然是京城第一偷,但归根到底,还是个没开过荤的小男孩啊。林妩深深觉得,员工培训迫在眉睫。听到宁司寒对五儿的哀求,沈月柔的惊又怒,还有一丝心碎:“世子爷!你怎可对一个丫鬟,包庇成这般……”她恨得将下唇咬出一缕血丝,给一旁的夏威猛使了个眼色。夏威猛收到信,便大声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