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阳，被绳子捆的严严实实的阿阳，还在对着凤云阿嫲大笑。他一边大笑一边语无伦次地讽刺怒骂凤云阿嬷。“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的错。”“你个老不死的，你这么喜欢你女儿，她死的时候你怎么不陪着她一起去死！”“要是你早点死了就好了，死了这些东西就都是我们爷俩的，我们爷俩就会有数不清的钱，数不清的房产，数不清的玉石翡翠。”“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阿阳双目通红地盯着凤云阿嫲，说话颠三倒四，“我才二十出头啊，凭什么阿丽死了我就要给守寡，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啊，我想要再结婚有错吗？”“你知不知道家里没有女的操持有多累，我爸那么大年纪了还要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要是家里有个女人，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过得这么苦，他也不用死的那么早。”“哈哈哈，你知道最后阿丽为什么会难产而死吗？因为我故意的，故意跟她诉苦，故意让她吃不饱饭，故意让她在孕期干活，故意在她面前说你坏话。”“她也是个贱人，明明都跟着我跑出来了，还总是阿妈前阿妈后。”阿阳看着脸色微变的凤云阿嫲，像是终于找到了凤云阿嫲的弱点一样，尖声道：“哈哈哈，老不死的你不知道吧！”“阿丽跟我离开后给你寄了不少东西，全都让我扔了，你派人给她送的东西，也让我卖了。”“哈哈哈哈，阿丽以为你不要她了！”“哪怕你最后找上门来又怎么样，她的精气神儿早就被磋磨干净了，她活不下来的。”凤云阿嫲就这么看着面前癫狂的阿阳，哪怕此时万箭穿心，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地盯着阿阳。他越是想要看到自己破防，看自己恼羞成怒，她就越是不能随了他的愿。“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是不是恨不得让我立刻去死！但是可惜，你女儿临死都想要保住我，把我杀了，等你死了还有脸去见阿丽吗？”“你知道昨天晚上我被你关进柴房的时候在想什么吗？”阿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然后露出一副近乎痴迷又自负的表情，“我在期待你知道阿沛被我打断双腿之后的样子。”“他是我的儿子，他必须听我的话，我放弃一切养大了他，绝对不能让他巴巴的去你身边当一只听话的狗。”“他死了吧？”阿阳期待地看着凤云阿嫲，“他一定是死了，一定是发烧烧死了。”“你知道把他害死的罪魁祸首是谁吗？”阿阳高声道：“就是你，是你罗凤云！”阿阳仰着脖子，恨不得让全村寨的人都能听见自己的声音。“罗凤云，是你害死了自己的儿子，逼死了自己的女儿，又对自己亲外孙见死不救，他们都是因为你死的，你个祸害，你踏马应该为他们偿命，偿命，你为什么不去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啊啊啊啊！”被绑住的阿阳倒在地上，像一条垂死挣扎地蛇一般癫狂地往凤云阿嫲所在的地上蛄蛹着冲去。只不过没等他靠近凤云阿嫲，就被一旁村寨的青壮一脚踹了出去。凤云阿嫲起身的时候没站稳又坐了下去，注意到这一幕的苏曼丽松开身边的阿明，上前扶住凤云阿嫲的胳膊。“师父。”苏曼丽担心地看向凤云阿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