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素白的裙也在他手里缓缓被褪下。

    两人隔了半月未曾这样亲近过,上一回还是叫他磋磨,她心有余悸,僵硬得不像话。

    倒是他温柔似水,温热的唇在耳边反复流连,手也不安分的往下去,声音低哑又轻哄,“妹妹莫怕,不会伤了妹妹的……”

    他用足了耐心,直到她身子一点一点软下来,眉眼也盈出了潋滟水光,才挺进。

    他听见她一声微不可察的娇吟,从喉咙溢出来,又生生吞咽回去。

    她放不开的,只能由他慢慢调教。

    这一场欢好,实属算不得尽兴,他心里却是极欢喜。

    像一块积年厚封的冰,日久年深,总能渐渐融化,消失殆尽。

    如今她在他身边,他有的是时日慢慢熬。

    翌日一早,沈清棠睁开眼,入目所视是郎君清俊温润的眉眼。他当真是生得极好,容貌出众卓然,任是谁瞧见不叹一声公子如玉。

    这府里没有人比得过他。

    他是裴煜和江婉所生。

    沈清棠虽没见过裴煜,却是知道江婉的。

    那是一个连素衣素发也遮掩不住美貌的女子,纵是现下明珠拂尘,容光不再,也能想象出曾经是怎样的惊世动人,难怪惹得裴煜和无生两人为她要生要死。

    裴琮之恰恰就像极了她。

    这样多情温煦的脸,最是好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