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早先劝过你的……哎,让你不听。”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白渊感觉自己脖颈上的枷锁此刻变得阴寒无比,并且正在飞快收紧,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咳……师尊!”

    “……”

    “木犬师兄都和我说了……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但我还是要回来!不管他说什么,我也还是要回来!”

    话到这里,老妪佝偻的身影微微一颤。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他逃了?”

    “师尊,他告诉我,您炼成这偃偶,需要献祭我等,我也知道您老人家宅心仁厚,不忍心看到弟子去死,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白渊声音颤抖,夹杂着紧张以及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师尊您怀疑我,好,您怀疑我!可您说过,缺一门下,五弊三缺,择一而从之,自宫以证志……当初我没自宫,我说自己短命,既如此,那弟子今日便以死证志!”

    说罢,白渊一把掏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将其对准了自己的腹部,毫不犹豫,狠狠一刀!

    动作之狠辣,哪怕是宋断指也忍不住瞳孔骤缩,她阅人无数,手上走过弟子三千,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她见过贪生怕死之人,哭着喊着向她求饶,也见过奋起反抗之人,欲要以命相搏,她见过阳奉阴违之人,自以为机关算尽到头来也只落得个一命呜呼,终不过是自作聪明。

    可是今天,她被白渊的举动吓到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弟子,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与忠心,就连命都可以不要,他到底图个什么呢?

    “沐鸢,你在干什么!给为师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