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归山抱着自己的老妻,继续在茅草屋中忍饥挨饿。

    但是突然间,他们听见田间地头传来了一阵人群噪杂的声音,甚至还有犬吠声,应该是一大群人正在迅速的朝着他们赶过来。

    两人陡然变色,黄归山更是直接挺起了身子,面色阴沉。

    蚕娘低声:“当家的,又、又是管事的要来拆家了吗?”

    她的声音颤抖,惶恐至极。

    黄归山面色变换几番,他自忖自己沦落至此,无甚可以再被图谋的,且他年幼时就已经离开黄家,族中更是没有什么仇人,应当犯不着有人非要弄死他。

    索性的,他将老妻缓缓的扶起来,两人依偎着坐在茅草屋中,低声: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很快的,人声、犬吠声、马嘶声,将两人所在的茅草屋包围了个严严实实。

    他们两人并没有猜错,这一大群人马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但是等待了片刻钟,那一大群人马并没有一人走出,更没有急切的掀翻茅草屋,将两人抓了去。

    反而一个让两人极其眼熟的身影,对方佝偻着,小心翼翼凑到草扎的门外,咳嗽出声:

    “咳咳!归山大哥、蚕嫂子,你们歇息着呢?族里有事找你们。”

    对方言语几句,见屋里面没有动静,便更加小心翼翼的打开草门,往内里瞧过来。

    当看见黄归山两人,正坐在屋中看他们时,这人的腰弯得更低了,谦卑的走入草屋中,身形都在发抖。

    “拜见、拜见大哥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