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东南。

    仓库后面的一张木凳上,裴礼盘膝而坐。

    一呼一吸间,天地间不可见的稀薄灵气与太阳初升时方有的紫气,不断滋润其重伤的身躯。

    一个清晨的时间,效果比之一打坐整个晚上还要来的喜人。

    “什么人?”

    一名打瞌睡的值守人员突然醒了,意外见到了坐在凳子上的裴礼,立时一声大喝。

    他的一声大喝,将其余打瞌睡的值守官兵也一并惊醒。

    只片刻间,裴礼就已经被十几根长枪包围了。

    “各位军爷不必紧张。”

    裴礼不得不打断疗伤,解释道:“在下裴礼,是昨晚新来的矿工。”

    “新来的?大清早的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想逃跑?!”

    “军爷误会了,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裴礼说道:“况且,我若真要逃跑,你们醒来的时候,就不会看到我坐在这里了。”

    值守之人将信将疑,好在并未刻意为难,只警告裴礼不要想着逃跑,便打发裴礼尽快回去。

    裴礼也不停留,拿起靠在凳子上的树枝,往仓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