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该猜到,丛山师兄此次回来,就是来退宗的。”

    庭院里,谭嘉誉灌了口酒,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裴礼“看”了过来,有些诧异谭嘉誉为何知晓。

    按理来讲,他这三年一直在颓废,应该并没有理会剑宗之事才对。

    谭嘉誉似是看出裴礼的诧异,自嘲一笑,“在问剑台第七阶,我是紧随着丛山师兄通过的考验,与他有过一次交谈。”

    “他曾与我说,我更适合当大师兄,还说剑宗这杆大旗,我扛更合适。”

    “当时我也疑惑他为何如此说,可在宗主将他逐出宗门的时候,我一切都明白了。”

    谭嘉誉笑了,笑的三分自嘲,三分怅然,三分不忍,还有一分落寞。

    英雄惜英雄,自古皆是如此。

    另外,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可与人言不过二三。

    越是大人物,总有更加全面的计较,为了大局,有惊人之举也不足为奇。

    “以宁前辈的性子,想来一些事早就与剑宗高层商议过。”

    裴礼说道:“应是雷劫的出现,将一切提前了而已。”

    谭嘉誉倏地看了过来,“有人说,这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你怎么看?”

    裴礼喝了口酒,“你心里有答案,何必问我。”

    “我没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