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将军递过帕子,虽是安慰也有几分责备:“你这般管不住情绪,对他有何好处。”

    此时马车也驶出去老远了,驱赶马车的又是忠仆,曲老夫人终于潸然泪下,不再控制。

    直到回到陈旧的将军府,曲老夫人立刻进了房间,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一块包好的玉佩。

    “圣懿得了一块,这一块原本就是想送给昭昭和皇帝的第二个孩子,未曾想十几年不曾送出去,今日也不敢拿过去,老头子,你说,皇帝真是那个打算吗?”

    曲老将军的警觉性仍在,他走到窗边站定,留出窗户的一条缝隙,极肯定地点点头。

    “若是如此,咱们拿什么和安北侯府拼,宣武侯府现在也没有军权,赤炼烟被打得七零八落,不是也交到了安北侯的手中?”曲老夫人忧心忡忡道。

    “方才你是没有听到?安北侯惧怕赤炼军,也担心自己的军权过盛为皇帝不喜,借着倭国生事将他们送去了东南,现在成了东南陆军,早就不在安北侯的管辖之下。”

    曲老夫人若有所思,曲老将军安抚道:“咱们还有时间摸清楚皇帝的心思,眼下咱们就中跟着他的意思走,他既安排我们回来,又借机抬举我们曲家,那就安心受着。”